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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七十五章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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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纪公司解约封杀?这当然和我们祁三少和乔小姐无关啦。

“是得罪不起还是消受不起呀?”

“......”

众人哄笑不语,只有言霆毓摇着手中的红酒杯,不做言语。

许是这里的嬉闹声太大,南乔看了一眼过来,正好对上言霆毓的视线,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,模式化的莞尔一笑,这个样子,也是极美。

言霆毓心虚的转开了视线,眼底的羞涩,是藏不住的。

原本这样的女人,这个圈子,本就很多,不是吗?哪里来的什么特别?

可偏偏就是那样的与众不同。

九月十三号,整个南城娱乐圈商业圈各大圈谁都知道是大明星南乔的生日,也就是今天,就算是不知道,就凭祁三少这架势这阵仗也不得不被人知道了。

南城有头有脸的和但凡是在圈子里混的男男女女,都知道祁三少为南乔这二十岁的生日,费劲了心血,耗尽了头脑,散尽了钱财,这不,都受邀在了越景名府,聚拢在了一块,和咱们这位祁三少吃吃喝喝,玩玩闹闹,祝咱们新晋影后祁睿三少的南乔小姐,二十岁生日快乐。

越景名府是南城地价最贵的住宅区,倒不是因为说它最豪华最漂亮,但确实可以夸张的说千金难求一平米。

这里住着人,大都都是非富即贵,也大都都是非富即贵到了三四代的,就比如说刚才的所说的祁三少——祁睿,他身后祁家就是这当中屈指可数的一位。

都说,南城最有权势的是孙家,最有手腕的是洛家,而最有地位的便是那一向来低调的祁家。孙家和洛家,暂且先不说。(后面会提到的,反正就是很厉害的那种啦。)

先来说说这个祁家,相比前两家,祁家可以说是相当低调了,低调到大家都会忘了,原来在这个南城,要数最惹不起的就是祁姓一族了。

祁家世代从政为官,又世代从军,不说直系的,旁系的省长副省长、上校参谋长,官方背景相当雄厚,盘踞南城,深根不拔。

祁家后来有一块生了一个女儿,嫁了个从商的老公,开始慢慢的涉足商业,也是弄得有声有色,到了祁睿这一代,显然什么都是有了的。

再说说,这个祁睿吧,在祁家行三,是三先生和三太太的独子,上头有一个大堂姐,本还有一个二堂哥,只是小时候得了病,没过周岁就去世了,所以南城人称,祁三少,虽说是祁三少,却是名副其实的祁家长少爷、继承人。

祁家门风紧,家教严,特别是祁老爷子是出了名的“老顽固”,子弟都是乖巧懂事、孝顺能干的,在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小事业小天地,值得称赞,偏就祁睿从小就是个不省事的,什么也不喜欢,对什么也没兴趣,随便选了哪一个行业,他祁家定然都能给他铺个锦绣前程,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要,偏生就好奇娱乐圈的浮世繁华,开了个娱乐公司,不过也算是他有能耐,硬是生生的给他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来,捧红了一干大大小小的娱乐圈腕儿,其中南乔就是最普通的一个,也是最特别的一个。

眼光独到,为人毒舌,不走常理,是大家对他的评价。

怎么说呢,祁睿这个人,或许是天纵英才,或许是得天独厚,总之是个传奇了,脾性也是最琢磨不透的,整个人看上去温文尔雅,举止端正,很有大家风范,也很懂绅士礼节,却偏偏让身边的人都捉摸不透,觉得有股子阴郁,不敢轻易靠近。

做起事情来也是雷厉风行,一点不看人脸色下菜碟,还是个喜欢拨弄娱乐圈风云的人物,他的名字总是经常被挂在网上,面对大众的指责,人家祁睿可是不认的,一句,“关我屁事”和“与我无关”,便草草了事。

可偏生对着南乔,整个人都柔软了几分,唯命是从,事事上心,哪怕是违背自己的意愿,次次刷新大家对他祁家三少固有的认知。

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说,三少这个人,陌上公子,温润如玉,无人靠近,这一点倒是和南乔很是相配,南乔这个人,媚而不俗,娇而生媚,是朵毒罂粟,流连忘返。

南乔这个名字一开始出现就是跟着祁家三少,听当时在蝶庄,也就是南城最大的声色娱乐场所喝酒玩乐的公子哥说,床都上到一半了,戏都看到高潮了,祁少硬是忍住了,一件件的把她的衣服穿好,当着蝶庄众人的面抱着她离开了。

后来,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了,南乔进军娱乐圈,演得片子部部都有三少投资的一份,三四年后,南乔成了家喻户晓的女明星,也是娱乐圈最有脸面的女明星,谁都知道,她是三少的女人,大家见着她,习惯性的叫她一声,“乔小姐”。

“乔小姐?别不要脸了,谁不知道她一个从蝶庄出来卖的!”男人的讲完了,自然要讲讲晚上的“女人们”了,女人可比男人刻薄多了,“祁睿也是,脑子有病,眼神也不好,看上这样一个货色!”

“就是,这个南乔哪里好了,一个交际花,也配介绍给我们认识,我们毓婉姐姐,可是南城第一名媛。”

那个声音尖尖,语气酸酸,同样被人簇拥着的就是刚才说的言家剩下的那个妹妹了,言毓婉,也是个娇小姐,没错了。

后面一群捧着她的,当然就是家世背景,学历才艺,不如她的“小姐妹”了。

说南乔是交际花倒是真的,可这言毓婉,第一名媛?就有些尴尬了。

先不说其他的,光是孙家还有位脾气暴躁的孙依依孙大小姐呢,还有最近也要跟着哥哥一起回国的洛家二小姐,听说,在美国,也是任性嚣张的让人头疼。

不过,这孙依依呢,是清高的很,听说是照着从前江家那位小姐的模子,一点一滴培养的,国画、书法、插花、下棋...样样都没能落下,还弹得一手好琵琶。

有些不省心的人暗悄悄的比对过,孙家那位依依小姐,写的一手好字,从笔锋到着笔力道,同原先的那位江家小姐可以说是一模一样。

只是可惜,江家没了,还有什么参照呢,况且孙依依心高气傲,也从来不屑参加这样的由“上流人士”举办的“下流”宴会。

至于那个洛二小姐,这不才刚刚回国,还没见到人呢,所以自然,要先捧着言毓婉了。

至于出来卖?不要脸?

还真别说,感情本就是一场买卖交易,卖不卖的还真不重要,只要不娶进门,不就是图个乐子耍完,至于不要脸,谁敢明着说南乔半个不字,如今南乔攀上了祁睿,便是最大的脸面了。

“呦,真不好意思,对不住了哈。”这种场合,有站的远远的背地里小声议论看热闹的,自然也有靠的近近的来找茬自己做了这热闹的。

这不,马上就有个等不及的了。

“没事,”南乔错愕之余,看了眼被弄脏的红色礼服的裙摆上沾着的蛋糕奶油的印记,面不改色心不跳,抬头就对上了言毓婉嚣张张扬的面孔,不动声色的说了句,“下次出门多带上一双眼睛就可以了,”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。

“你什么意思?”言毓婉看着不同她计较打算离开的南乔,虽然语气淡淡的,态度也算礼貌,可就是看不惯南乔这一副傲慢的样子,特别是那张脸,转身的样子,明明是个低贱的丑小鸭,却硬是生生的像是个骄傲的白天鹅,好像她才是名媛千金,世家小姐。

于是便出手拉住了南乔的手腕,准确一点讲是硬拽住了南乔的胳膊,而跟着她一起的“小姐妹”则是在一旁看南乔的热闹,热闹当然也有言毓婉的一份。

南乔看了眼被用力抓住的手臂,指甲印扣着血肉,红了一圈,有些生疼,“什么我什么意思,我能有什么意思,不是都说没事了,你还想怎样?”说完用另一只扒开言毓婉的手,只想快点摆脱离开。

“站住,南乔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
我去,什么玩意?!脑子有坑呀!

南乔看着莫名其妙又不依不饶的言毓婉,又看了一眼她身边站着的一群“小姐妹”,艳丽的脸庞不再冷淡,多了些玩味的嘲弄,“弄脏了我的礼裙的人,是你,我也不过是善意提醒言大小姐为人处世要小心一些,顺便奉劝一句,再任性再骄横,也不要在这种场合无理取闹,更何况还不是在自家的地盘,丢人现眼!”只是眼神依旧的疏离,在灯光下,若隐若现,恍恍惚惚看不清楚,她究竟是笑还是不笑。

“你敢教训我?!你算是个什么东西?!”不过是说了几句,言毓婉就像是个要炸了毛的老母鸡,被点了火线,伸手就将手中的手包朝着南乔扔了过去。

自然是被南乔躲开了,南乔不是一个坏人,也不是一个好人,不惹事也不怕事,见不得别人受委屈,更受不得自己委屈。

精致的包包被无情的扔在了一旁,里面放着的口红和一些随身用品,掉了出来,散落在了一边。

“南乔!你别以为傍上了祁睿,就可以嚣张,不过也是个婊—子,”言毓婉一提到祁睿,火就上来了,对着南乔的眼神更是毒了几分。

祁睿,祁睿,那是言家本给她找的夫婿,虽然言家不比祁家富贵,可也不算上是高攀,虽然这个祁睿大家对他褒贬不一,在圈子里口碑也是忽上忽下的,但好在颜值有的,才华也有的,人品也俱佳,对人和善,就是面上冷情了一些,也没出现什么不良嗜好、道德沦丧的事情,再加上这种商业联姻,本就是寻常,感情都是最大的奢侈,只是图一个“门当户对、合家幸福”的好意头,取个“合适美满”,所以言毓婉对这桩联姻不能说是十足的满意,但也是不反对的,心底还是愿意的。

谁知道,出了这样一个女人,出尽了的风头,占尽了便宜,无良媒体总爱将她们两人放在一起做一番比较,论一个高地,再加上都知道南乔有着祁睿的宠爱,却对这个准未婚妻淡淡的,于是便纷纷倒戈,夸她好看,夸她气质脱俗,娇而不媚,浓而不艳,说她虽然不是豪门小姐,但谈吐见识也是不凡,气质也是上佳,人也幽默风趣没半点架子,甚至说她就差了个身份,其余的没有什么比不过的。

言毓婉越想越生气,偏偏,祁睿对她就是特别,凭什么!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女—婊—子,凭什么!大家要对她客客气气的还叫她一声“乔小姐”?是拿她当做真正的小姐了吗!

“对,言小姐是豪门千金,所以我才提醒了言小姐,不要无理取闹,不然丢的可是你言家的脸,至于我,既然是婊—子,自然也没什么脸面,相比之下,谁更吃亏,你说是不是?”可南乔还是一副寻常的样子,全然当做没有看见,带着特有的味道,眉眼弯弯的,笑容浅浅的,站在那里,就是风景,“还是说,你想我还回来,大家好扯平?”

说完南乔拿起旁边走过的服务员手里的一杯红酒,“哗”的一下,全倒在了眼前的女人上,红色的液体,从头顶到脸颊到下巴,再往下,有几滴滴在了胸前,滴在了言毓婉的豪华景致的礼裙上。

很显然,不光是旁边站着的人,就连言毓婉自己也愣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,就看见南乔淡淡的语气带着挑衅,“你知道的,我一向来就是特别的,不喜欢和别人一样,你倒我蛋糕,我就只能泼你红酒了,”

看着言毓婉一脸难以置信又十分狼狈的模样,调皮的笑了笑,“这下,咱俩算是扯平啦。”依旧是弯弯的眉眼,带着浅浅的笑容。

“南乔!你这个贱人!”言毓婉扬手就要打她,南乔也是不闪不躲,巴掌还没落下,就被人扣住了手腕。

没有悬念,就是祁睿。

祁睿本身站的地方离南乔很远,但人家祁三少可是时时刻刻注意着心上人的一举一动的,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。

看到言毓婉挑衅和被挑衅的这一幕,心里其实是一点都不意外的,不管过去多久,她的性情从来也不会变,舍不得自己受丁点的委屈,说睚眦必报有些过分了,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,旁人在她身上总是讨不得半点的好处,就算是变了,在祁睿的眼中,也是美好的。

若她变得不能完完全全的保护自己,那他祁睿定然要在她身后做她缺失了的后盾还有底气,绝不会让旁人伤害了她去。

只要他在,只要在他身边,无论你是谁,便是独一无二的“乔小姐”。

祁睿都来了,言家的大少爷自然也是要来了的,毕竟是自己的妹妹,总不能让人受了委屈。

“没事吧?”即便内心知晓,祁睿还是将南乔护在身前,仔细的检查她有没有闪失,丝毫不在意满身红酒渍,狼狈不堪的言家小姐,他的准未婚妻。

而一旁看热闹的人,包括言毓婉的“小姐妹们”,都讪讪的低着头,不做言语,也不敢轻易发表意见,不说那些已经清楚了的更加清楚了几分,要是还有不清楚的,现在也都清楚了。言不虚传呀,果真是宝贝了,这下言家大小姐脸可是要丢大了,顺带着言家的脸也要丢大发了,这可就热闹了。

言小姐的脾气可是不好,丢了这么大的脸,肯定不会轻易罢手的,有热闹看了哦,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上头条呢,不过可能性应该不大,哪个不要命的不要命了。

“没事。”听到怀里的女人开口说了,没事,祁睿才转身顾及到对后的言毓婉,“弄脏了言小姐的礼服,明日我让人送一套新的,算是赔不是,”全然没有刚才的温柔与宠溺。

真是天差地别。

原来祁少也不是那么厚此薄彼、目中全然无人,就是偏心了点,原来言毓婉只是被弄脏了一身礼服,赔一件就好了。

这个也不是没有道理,说得通,说得通的。

“赔一件?你打算怎么赔?!”言毓婉像是听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,

“左右丢了人的是我,是我们言家,又不是你的情妇,三少的一件礼服,就想轻易抵消了,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,是想欺负我们言家不如你祁家在南城家大业大会仗势欺人!”言大小姐慌不择语,说的都知道的么,他祁家在南城就是家大业大仗势欺人。

“你知道就好,”祁三少也是丝毫不客气应承了下拉,好像还是什么美名一样。

“给她道歉,”

“什么?给谁?一个婊—子?”言毓婉一口一个嘴里喊着“婊子”,“贱人”,大家都对一向假装温婉的言大小姐又刷新了新的认知。

如今这副样子,在反观同样是当事人的南乔,就太显得南乔的好了,不声不响,该躲在男人身后的时候就躲在男人身后,该恃宠而骄的时候就恃宠而骄。

“嘴巴给我放干净点,你有本事再说一句,”祁睿扣着言毓婉的手腕,阴狠的说着,显然是真的生气了,要动真格的了。

“你想对我怎样!你又敢对我怎么样!我说她是个,婊—子—,”言毓婉还没说完,就被身边的言霆毓拉住了另一只手臂,硬是生生的将她从祁睿的手中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给护了起来,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。

“三少何必同一个女孩子计较,毓婉还是个孩子,不懂事,”言霆毓还是很护着自己的这个妹妹的。

“你们言家不会教人,自然要有人好好教教她,”祁睿这样说的,一点也没有将言霆毓放在眼中,自然也不打算给言霆毓的面子了。

言霆毓尴尬的笑了笑,“三少说的是哪里的话,”又拉着被他护在一旁的言毓婉的胳膊,冲着祁睿,也冲着南乔说着,“毓婉,好了,给乔小姐道歉,再怎么也是你无礼在先,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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