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二十章:凉州行 16(1/ 2)
少将军皇甫郦斜靠主位,双目微微迷离,不住把玩手中酒盏。
他素来学叔父皇甫嵩严于律己,对这杯中之物敬而远之,可今日碍于情面与诸将喝上几杯后,不料这酒的后劲竟是这般的厉害,让他都有些绵软得提不上劲。
这时,又有一名将佐上前敬酒,口里不住恭维着说道:“少将军千金之躯,亲来秦川援助,末将铭记于心,特代秦川万余百姓聊表心意,请少将军笑纳。”
皇甫郦实在觉得自己不宜再饮,毕竟现在已与羌胡作战,秦川之围虽解,但难保胡人不会去而复还,便有心拒绝,只以酒量浅薄推辞。
谁知这位将佐不依不饶,也不惧皇甫郦动怒,只笑着劝道:“少将军救民与水火之中,视百万羌胡为无物,实乃我凉州第一好汉,末将对您那是敬仰万分。末将也不敢多劝,只再饮这最后一杯,也算是了却心中夙愿,万望少将军答应。”
皇甫郦见此人言语奉承,神情恭顺,心中戒备顿失,笑呵呵的一口又将杯中美酒饮下,醉意怡人。
此人口舌甚妙,颇得自己心意,又见他似乎有些面熟,皇甫郦便就问道:“你是何人,现任何职?”
此人闻听又上前几步,笑眯眯的答道:“末将高远,乃秦川都尉,早闻少将军威名心存敬仰,今日得见实是大慰平生。”
此时的高远哪里还像那从万军丛中杀出的铮铮铁汉,面目中都是阿谀奉承之色,若是让司马睿等人见了,一定会目瞪口呆,决然想不到这人竟可隐藏的如此之深。
不过回头一想,秦川遭逢大难,若再不未雨绸缪,只怕仕途就此停搁,倒也能理解一二。
皇甫郦今日也不知怎么了,或是因为被酒精迷神,故而听了高远的这等阿谀之言,非但不觉得肉麻,反而笑得极为畅快。
高远见状,更是极尽其能,逗得皇甫郦哈哈大笑,眼神里却是冷峻一片,似乎对自己的这般行为也颇为不耻,当然旁人决然不会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又喝了片刻,皇甫郦渐渐觉得头昏脑涨,见天色昏暗,大手一挥示意诸将回去休息,自己则是在亲卫的扶持下准备离去。
谁知几名甲卫此时突然仓皇奔来,见了皇甫郦忙急色禀告道:“少将军,外面有一队来历不明的兵马,已将县守府团团包围。”
这几人不曾掩饰声音,在这厅中传荡得清清楚楚,诸人初时听了仍旧浑浑噩噩,有几名安定援军悍将尤自不信,边走边大喝道:“什么人敢找我们骊山军的麻烦,活得不耐烦了啊……”
哪知他们才堪堪靠近那府门,却被一群精兵推搡着不得寸进,有个混人还是口出狂言,更是被人下了暗手,痛得昏死过去。
此非常时刻,当用非常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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